刚刚取消了人人网对“XX星座”神马的关注,因为每次看到它更新,尤其是“性格自白”系列的状态时都会一阵别扭,像是有个声音在冥冥中对你说:“不知道吧,不了解吧,做错了吧,活该没有妹子!”这件事情解读起来非常容易,你可以理解为HT还没有走出来,或者HT依旧对此耿耿于怀,等等等等,whatever,HT倒是不在乎这些,即便一辈子都是个疙瘩也无妨,至少说明吾辈活的认真。
当然HT今天不是来矫情这件事情的,至少不是针对这件事的。在对于这些状态的不适感汹涌而来的同时,我在想所谓“了解”,到底意味着什么?《阿兹卡班囚徒》里邓校长有个可以让时间倒流的链子,但嘱咐哈利他们回到过去时千万不要让过去的自己看见,因为会发生“可怕”的事情。当然时间倒流是个悖论,越说越乱(《哆啦a梦》就是个例子)。换个场景,想象一下《致命魔术》里,Robert Angier通过电流变出了无数个自己,但都很快将这些复制品杀掉,兴许被取代也不得而知。HT试图去想象类似的画面——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,面带微笑……当这种想象接近临界边缘时,不禁打了个寒战。这个画面没有血腥、恐怖,但充满灵异和诡谲,相较于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又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更甚。你知道他的一切,你知道他知道你的一切,你知道他知道你知道他知道你的一切……你内心世界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common knowledge(经济学定义上的common knowledge)。他拥有你的样貌、神态、思想、习惯,他知道你的想法,甚至是那些最为不堪,最见不得光的小心思。你害怕他会说出来,你知道自己是这种人,所以对面也是!这种担心或许对于某些人是致命的,至少HT自己会接受不了。或许这种感觉就是邓校长所谓的“可怕”的事情,也是Mr. Angier“杀掉自己”的动机。这远非如同克隆人般的伦理问题,更多的是来自那种如同被扒光衣服曝晒的恐惧。
回归现实,恐怕相似带来的不适,不需要两个个体perfectly identical。有时这种相似,仅仅出现在某些细微的节点上,跳跃而难以捉摸。有时我会反感别人说:“xmh,你和XX好像啊!”以后见到那个XXX也会感觉别扭,总想敬而远之,生怕真的在这个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。中学时班里有个同学,在HT眼里本属于透明人的那种。但某天HT惊奇地发现这家伙和我有同样看书的小动作,从此对此人犹如同极磁铁,不但本就不相往来,如今就更不自觉地退避三舍了。性格相似之类的并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但人和其他动物一样,都有自己的一片领土,空间上如此,思想上亦然。我想这远谈不上孤僻,但至少保证有一片纯净的自留地,不能有他人的脚印。这或许也是我在写日志和发状态时感到不能“尽兴”的原因,有些想法反复玩味、斟酌,却发现真的落不下笔来。仿佛你在倒水时,总有些液体会附着在杯壁上,怎么也倒不干净,那些水只能留存在“里面”,除非将杯子打碎。
下一个问题:我们生命里的另一半,是否应该是一个异性的自己?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问题,甚至所有人都应该生活在它的灰色地带里。很难想象一个吵到爆和一个静到死的人怎么和睦相处,反之,两个吵到爆或者两个静到死的人恐怕也很难地久天长。我们总是把一些感情问题归结于性格不合,但这个“合”,但合就真的万事大吉了?甚至会否两个人走不到一起的原因是“性格太一样了”?最近总有个如同幽灵般的词萦绕在HT心头——合拍。有人曾经说,我很想找一个合拍的。但是,合拍到底意味着什么?自己和自己永远是最合拍的,但两个自己绑在一起朝夕相对,会否真的有理想而完美的共鸣?HT说,共鸣肯定会有,但共鸣的破坏力也是极大的,快感强烈,痛苦彻骨。
(或许实用主义者会说,你这是无聊蛋疼的教条,合拍就是个借口,喜欢了就是合拍,感觉对了就是共鸣,即便路人看来风马牛不相及。那不合拍当做借口,和我喜欢别人了当做理由都是一样的……orz……anyway……)
在某一段盲目的岁月里,HT坚定地相信,那些相同点是如此的重要,甚是舍弃了很多宝贵的东西去追求那种诡异的契合……回归平静与理性,照照镜子,似乎和对面那个家伙过一辈子,也并不那么有趣吧,甚至还有点吓人咧!